尼亚加拉大瀑布位于加拿大境内,是一处极寒地带的自然瀑布景观,这里到了严寒的冬季的时候就会在寒冷的温度下结冰,形成令人叹为观止的绝美冰冻瀑布景象,下面给大家分享详细的冻冰场景。
当最后一抹红叶,被秋风吹落,随秋水漂逝,我就便时时留意上了寒流预报。
不是属意于小家的冷暖,不是胆怯于灾害的降临,是关注诗意的远方——尼亚加拉大瀑布。
我只是想看看,当激流凝结成冰雕的样子。
尼亚加拉大瀑布(Niagara Falls),与南美的伊瓜苏、东非的维多利亚并列世界三大瀑布。
它位于美加交界,伊利湖水沿着湍急的尼亚加拉河,蜿蜒曲折,在公羊岛形成宽逾1200米的水面,以雷霆万钧之势,一下子垂直跌落50余米的深潭。
再拥挤在狭窄的峡谷里,像受困的野兽,奔腾咆哮,把岩壁冲击成深坑,巨大的涡流几乎呈九十度大转身,向安大略湖奔去。
整个大瀑布,被公羊岛和月亮岛分割成大中小三个瀑布,马蹄瀑布(Horseshoe)、美国瀑布(American)和新娘面纱瀑布(Bridal Veil)。
总年均流量达2400立方米每秒,居世界之首。
最高流量6800立方米每秒,大约相当于杭州西湖的全部水量,在半个小时里倾泻而下。
这是怎样磅礴的气势啊!
夏末秋初的尼亚加拉大瀑布
画里的尼亚加拉大瀑布
游览尼亚加拉大瀑布,不止一次了。
春夏的大瀑布,如银河泻天,最壮观。秋天,枫红槭黄点缀,最妩媚。
乘坐“雾中少女”号游轮,深入瀑底,更能感受到翻江倒海般的气势。
但我心底还是惦记着冬日严寒雕塑它的样子。
去年冬,兴冲冲地去了一趟,只零星的一点点雪,残存在溪边的草坷垃里。
听说今年阳历新年,将是它百年来最低的气温。
我又安耐不住了,毅然驱车向尼亚加拉而去。
冰天雪地的道路,旧雪未除,又落新雪,被车流碾压板结,稍不留神,就是个趔趄。
只能放慢车速,紧握方向盘,小心前行。
平常只六七个小时的车程,足足开了十多个小时,不得不途中留宿一夜。
树挂雾凇
不经历严寒,怎能见证奇迹。好在苦心人天不负。
公羊岛上,满是玉树琼花,如诗如画的胜境。
“苍苍松柏傲霜华,雪柳压枝势欲斜。最羡天公能事尽,千姿百态画冰花。”
沿河两岸,简直一个冰雪的童话世界。亭台楼阁、轩榭廊舫,皆冰雕玉砌。
临河眺望,眼前“湍急清流相映”,对岸“纤柳银妆曼舞”,远处“蓬莱宫阙依晴”,莫非是海市蜃楼吧。
登临只方寸大小的月亮岛,才真的亲临太虚幻境了。
它夹在美国瀑和新娘面纱瀑之间,磅礴的马蹄瀑倾泻而下,激起无数水雾,升腾数百丈高,在凛冽的寒风中,瞬间凝结成雪花、冰粒,“蹁跹飞舞半空”。
雪花落在树梢上,便成了雾凇。河水结在悬崖上,就是冰雕了。
“莹莹悬玉璧,皓皓塑天宫。蓦地惊回首,栖身胜境中。”
尼亚加拉河流,水量是如此的大,流速是如此的急,轻易是不能完全冰封的。据记载,只在1848年有过一次。像今次这般冰封程度,已属“百年难遇”了。
日落时分,站在瞭望台上,可一览大瀑布磅礴奇绝。“奇葩竟放迎风舞,艳丽纷呈作雪飞”,霞光穿过冰雾,把玉树、雪屋、冰崖、飞瀑,染得绯红。
天擦黑了,瀑布又换了一副妆容。在五色灯光交相映照下,仿佛从潭底射出红黄青蓝紫万道光芒,更加妩媚。
安大略湖和伊利湖岸,是非常优美宁静的景观大道。
尤其在春暖花开或秋高气爽的季节,驱车沿湖悠哉游哉,或霜叶红花,或帆影点点,或沙滩碧水,或典故遗存,流连其间,是神仙般的悠然。
安大略湖秋景
从大瀑布返程途中,特意沿伊利湖岸走了一段。
辽阔的湖面,无遮无拦,便让强劲的寒风猖狂了起来,要横扫一切的架势。
溯风而行,艰难极了,抬不起头,睁不开眼,喘不过气来,只好背风躬身逆行。
湖面已是冰封雪盖,极目远眺,只在临近天际线的远处,似乎还能看到一线水面。
伊利湖冬景
在零下二十多摄氏度的凛冽寒风中,体感温度总有零下四五十度的样子。
赏景,动人更冻人。
在无垠的旷野中,千“水”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。
除了我们,想来不会有人在如此糟糕的天气里,跑到湖边来遭罪的了。
行至湖岸时,居然前方还真停了一辆车。旁边站着个人,捂得严严实实,却做热情状,挥手招呼我们。
原来是相约来此“snowshoe hiking(雪地徒步)”的一众网友,误以为我们也是来参加活动的。
看来,严寒下也能乐趣多多。
冰雪之爱如我者,不在少数。